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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积木
Sherry Turkle 是 MIT 大学的教授,主要研究科技的社会化影响。在过去的 30 年里,她一直在关注人与机器交流的方式。她曾是技术的推崇者,但是近年来,她对科技的负面作用日益担忧。她曾经写过一本书《一起孤独》(Alone Together)中,探讨科技带来的孤独感。
在接受卫报的采访时,Sherry Turkle 回顾了自己思想变化的过程。她将人类之间的交互比作“一种复杂的舞蹈”。随着人们与机器交流的增多,以及将更多的交互放到手机和电脑,我们正在忘记如何跳舞。
在 MIT 的实验室里,曾诞生过各种智能机器人。Turkle 曾试验过它们对儿童的影响。在实验中,她注意到,儿童会对机器人产生感情,这是其它玩具无法达到的效果。“对于孩子来说,这成为一种极为重要的关系,但它会坏掉,或者令人失望。孩子们变得非常愤怒。我的研究团队也会发狂,因为我们感到自己造成了如此重大的伤害”。
在 80 年代的时候,Turkle 曾对人工智能技术着迷,但如今她的思维已经转变了。她说,我们对人工智能的依赖是不健康的。我们已经到达了一个“机器人时刻”,将重要的人类关系,包括“生命中最脆弱的时刻”交给了机器人。
“我们如此恐惧埃斯博格综合症,如此恐惧面对面交流。对于我这样热爱技术的人来说,这就是在玩火”。
她说,自己对葬礼的研究让人发笑,“每个人都在发短信。当我问他们的时候,他们说,‘是,我在无聊的时刻会这么做。’因此,问题是:我们在那里感到无聊,这对一个社会意味着什么?”
她特别担心科技对儿童的影响。如今父母们忙于发信息,以至于忽视了看护孩子,游乐场内的事故在上升,“这些孩子非常孤独。我们留给所有人的印象是,自己并未真正与孩子在一起。这是有害的。”
对于科技的反思,使她成为别人眼中的科技恐惧症患者。她的照片曾登上 Wired 杂志的封面,但如今“他们甚至没有评论我的书籍”,而多数人对她书籍的评价,可以归结为一句话,“每个人都爱 Facebook,她为啥不能随大流呢?”
Sherry Turkle 说,这些评论是不公平的,因为她的书有 15 年的研究做支撑,“我的意思是,给我些尊敬吧。我不是在写评论文章,我是在写报告。人们告诉我,他们希望 Siri 是自己最好的朋友。我震惊了。这种事情你编不出来。”
她仍然乐观的相信,人们会重新寻回自己的隐私,并且与真正的人建立关系。但是科技的诱惑如此强大,那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。她说,在线的时候,你能够做期望中的自己,但负面作用是,我们失去了那种彼此相连的“粗糙的、人性的部分”。
图片来自 socionau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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